芸娘的理由合情合理,太子府在城西,而工坊在城南,确实距离甚远。
可若是芸娘因为这个搬走了,那她岂不是成了分开韩先生与芸娘的罪人?
秦婠急急道:“师父若是为了海棠坊之故,实在不必搬离,太子府大的很,就是日后,太子和我也打算在后山建几个工坊,届时我在后山,为师父也建一个好了。再者,如今我还未曾有孕,师父你一走,我就更没底了。”
孩子的事情,确实让芸娘有了几分犹豫。
她当初随着秦婠来太子府,一来是为了面对自己曾经的那些过往,二来也是担忧秦婠迷糊,被那些腌臜的事情给害了。
可如今太子府干干净净,秦婠也打理的井井有条,她留下的意义不大了。
至于韩愈……
芸娘皱了皱眉,她同秦婠说什么离工坊太远都是说词,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韩愈。
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这几日夜夜悄悄潜入她的屋中,非要跟她谈心。
一会儿感叹李澈成长了,距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经不远,一会儿又感叹他老了,竟然险些着了陆子昂的道,他甚至自责和内疚,一会儿又长吁短叹说后生可畏……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不让她睡觉!
她如今已经年近四十,保养尤其重要,若是再让韩愈这么折腾下去,她觉得自己距离皮肤松弛蜡黄,定然不远了!
可偏偏,韩愈这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无论她如何冷嘲热讽,如何打骂赶人,这家伙仗着自己武功高,就是不肯离开,还几次将借着打斗,占了她的便宜!
芸娘甚是纠结。
看着芸娘的模样,秦婠挥了挥手让紫嫣她们都下去了。
待屋中只余下了芸娘和她二人之后,秦婠低声道:“师父可否告知徒儿,到底是为了何事,突然要搬离太子府?”
芸娘不是很想说,她开口道:“就如同我先前所言,工坊离的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