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看了看秦婠,又看了看沈欣,看着她们二人眼中如出一辙的光亮,知晓自己是着了道。
她有些无奈的道:“也别弄成相看这般明显,届时唤他来说句话便是了。再者说,这事儿也不是我能说的算的。”
见她同意,沈欣的面上顿时露了笑,丝毫不顾忌形象的,连人带凳子挪到秦珍身边,同她夸赞自家二哥有多么多么好。
正说着话,陆雪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秦婠再看见陆雪,那叫一个亲切,不等陆雪上前,她就急急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一路上陆雪都很纠结,不知道见着秦婠该如何称呼,按理来说,她该唤一声皇嫂,可如今她和秦旸……
这声皇嫂她实在是唤不出口。
故而待到秦婠来到她面前的时候,陆雪面上露了几分尴尬,红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秦婠看着她红着脸尴尬的模样,微微一笑,上前揽的她的胳膊,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大嫂不必为难,如同以往一般唤我婠儿妹妹便是。”
听得大嫂二字,陆雪的两颊顿时更红了,她不好意思的略略低了头,道了一声:“婠儿妹妹。”
“哎!”秦婠欢快的应了,挽着她的胳膊往凉亭走,边走边道:“陆姐姐今天怎的来的这般早?我还以为,你要好一会儿才到呢。”
秦婠办的这个赏菊宴,其实就跟现代过年走亲戚差不多,快中午的时候到,喝会茶吹会牛中午吃顿饭,然后下午聚在一起玩玩闹闹,有事儿的先走,没事的留下继续玩。
到了晚上再一起吃顿饭,喝个酒就散了。
故而请帖上的时间写的是巳时三刻,可眼下才刚过巳时没多久。
方苓来是因为她如今承的秦婠的情自然要早些,至于沈欣那是因为身份低,新宁伯府又承过秦婠的情,秦珍秦惜是因为秦婠是自家人。
可陆雪乃是二皇子妃,她来的这么早,就有些不大正常了。
更何况,她来了就代表着李翰也来了。
陆雪听得这话,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到,已经是她一拖再拖的结果了,若不是她拖着,依着李翰那着急的模样,怕是辰时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