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所冒风险极大,若不是全然信任根本无法交付,如今与他相处甚久,尤其是他将叶骞送到了岳父麾下,孤便知道此计或许已经可行。”
“今日秦惜发生的事,促使孤下了决心,然而琉球太远,孤鞭长莫及,即便让他每年回京述职即便有钦差巡视,可时日久了,他只要想瞒着必定能瞒的住。”
“可是我们有火炮啊!”秦婠不解道:“火炮已经初具雏形,第一门火炮也在铸造之中,区区琉球根本不足为惧。”
李澈点了点头:“确实不足为惧,可琉球百姓亦是孤的子民,不到万不得已,孤不愿将炮火对准自己的百姓。”
听得这话,秦婠顿时哑然。
是啊,她竟是忘了,用兵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
李澈伸手捋了捋她的碎发,柔声道:“陆子昂虽是前朝皇子,但他亦有一颗爱民之心,虽不忠君,但也认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百姓。可他认,他的子孙未必会认,在这种情况之下,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他联姻,他的儿子联姻,他的孙子联姻,将他的子孙后代牢牢的绑在大胤皇室身上,时日一长,必是不分你我,已成一家人。更重要的是,孤忌惮他,他亦忌惮孤,孤主动提及联姻之事,将人质送到他的手中,他才能放心。”
从国家大义的角度上,秦婠能够理解。
可从私心上,秦婠理解不了。
她皱眉道:“你可以选旁人去联姻啊,公主那么多,哪个身份不比秦惜贵重?”
“这不是身份的问题。”
李澈闻言叹了口气:“这话本不想同你说,可眼下也只能告诉你。陆子昂此人自视甚高,颇为骄傲,能够入他眼的女子,唯有……你。”
秦婠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