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一地的酒瓶和烟头,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带来的杰作。
邢牧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从容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洛蕴施顶着压力将那杯咖啡放在他的面前,眉头紧皱地说道:“你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你自己不心疼自己,但是伯母会心疼,我也会心疼。”
邢牧骁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只是用手轻轻地揉着自己发酸的眼眶。
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头发没有整理,胡渣也没有修,不修边幅的样子让他一下子看起来好像老了十几岁。
洛蕴施看着他手里拿着苏晚清的照片,眼睫颤了颤道:“她都已经走了你何必自己折磨自己?就算你现在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苏晚清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邢牧骁轻笑出声,不以为然道:“我不需要她知道……因为我爱她……和她没有关系。”
洛蕴施唯有紧咬着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她声线颤抖道:“那我呢?我承认我是看不惯苏晚清,我眼红你对她的好,以至于后来我只要一看到你们朝夕相处的样子我的心就很痛……
我也承认我一开始是为了家里的利益而接近你,可是慢慢到后面,我开始心有不甘我开始不服……我才发现我喜欢你了……我才知道我的心里有你……”
邢牧骁在洛蕴施说完后,短暂迅速地瞥了她一眼,冷淡的脸上染了一层薄绯。
心里其实还是那句话,他邢牧骁爱苏晚清,和苏晚清没关系。
那同理可得,洛蕴施喜欢邢牧骁,那也和邢牧骁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什么是爱与被爱的区别,苏晚清她不找你是因为她不想找你,而我不找你……全是我一个人在硬着头皮咬着牙死撑。”
洛蕴施眼里噙满了泪花,抖着唇继续说道,“现在她都已经走了……你难道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