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你要干什么?”
孟武听到夏禾的呼唤,他的心催促着他赶到自家夫郎身边。
“叔么,阿禾需要我!我要进去陪他。”
“阿武,我知道你着急,但是汉子不进产房是规矩,这不吉利,况且你进去又能帮上什么忙?”刘纺拦着孟武,不让他进去。
“叔么,我不在乎!阿禾需要我,他比什么都重要!”孟武推开刘纺,跨进屋内。
孟武一进屋就被屋里冲鼻的血腥味吓的心惊胆战,他走到床边,看着自家夫郎苍白的汗津津的脸,感到无比地痛苦,同时又无比地恼怒,恼怒自己,自家夫郎正在遭的罪都是自己赋予的,他以为夏禾再成为自己的夫郎绯,鸢后就不会再受到伤害,结果是自己弄疼了自己决定要保护的人。
李钏忙得很,也抽不出手来赶孟武出去,他也赶不出去,他一早就看出来了,所谓顾虑,所谓规矩,在孟武眼里屁都不是,就算孟武进来也不能代替夏禾生产,没有半点作用,但是能让夏禾安心,能让夏禾振作就是好的。
“夫君,好,好痛!”夏禾含着参片,在李老么的指挥下蓄力。
“阿禾,加油,我知道我们阿禾最能干!我在这里,不怕!”
“阿禾,来,再用力!”李老么干涩的嗓音重复。夏禾在这多久,他就在旁陪了多久,水都不敢抽空喝一口。
拽住夫君的手,夏禾心里踏实了,他决定一定要平平安安地把自己和夫君的孩子生下来。夏禾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向腹部使去。
“啊――”
“好好!阿禾,我看到宝宝头了,再用力,用力!”
夏禾大口大口地喘气,阿么的声音传递的消息让他精神一振。
“阿禾,阿禾,痛就咬我!”孟武听过很多的哀鸣,年轻的、年迈的、绝望的、释然的、但从没有一种能让他的心也跟着颤抖。孟武不知道,这是两辈子来的第一次,他的沉稳声音里带上了微抖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