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就是那个衣锦还乡的金氏?”
“对!”
“师爷,虽然人家初来乍到,但好歹祖辈是安阳县的人,背景也有,可不好开刀呀!”庞通一脸不赞同。
师爷微微一笑,有种自家的县太爷就是这么个智商的嫌弃感。
“金氏在外经商多年,家财万贯,如今想回祖地定居,他们想要置办大量的土地,如果大人帮金氏解决了这个问题,不仅贺礼的困难能迎刃而解,而且还能交好金氏,岂不美哉?”
庞通想了一会,自己是安阳县的县令,别的事不敢说,做主卖一些地给别人还是能做到的,至于安阳县已经没有空置的土地,要想满足金氏的需求,必定要强占一些农民的地,破坏他们的利益,可不被庞通放在心上。怎么?不就是一些泥腿子嘛!就算强占了,又能奈我何?
“妙呀!妙呀!不愧是我安阳县的第一聪明人!”庞通对师爷竖起大拇指。
师爷得意地伸手抚了抚他的一小撮胡子。“既然大人也觉得可行,就让我去接触一下金氏,大人和金氏定一个时间细聊。”
昨夜伺候好了老爷,孟昭娣要来一个恩典,庞通准许他回家探亲,孟昭娣要回家办一见很重要的事。侧君回家探亲是要奏请主君的,而孟昭娣实在不想面对庞府的主君,庞府的主君太过通透凉薄,孟昭娣本能地排斥他。
其实孟昭娣并不想回家,在那个家里,除了主君孟梅外,任何哥儿都是没有地位的,要不是自己唯一在乎的爹么在哪里,孟昭娣一辈子都不会回去。
孟昭娣的父亲孟新福一心求汉子,而孟梅多年不育,孟新福这才顶住孟梅河东狮吼的压力先后抬了另一个侍君和孟昭娣的爹么。但讽刺的是另一位侍君和孟昭娣的爹么都没能生下汉子,倒是孟梅老蚌生珠,产下了孟书文。自从孟书文出生,孟梅就更加嚣张跋扈了,孟昭娣的爹么和另一位侍君彻底的开始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孟新福的四个哥儿中,头三个是另一位侍君生的,孟昭娣的爹么只生了他一个,于是孟昭娣的爹么在孟家是地位最卑微的一个。
孟昭娣不知道人性可以黑暗到什么地步,孟新福的另一位侍君和自己的爹么同样是受人搓磨的可怜人,但就是因为自己的爹么势弱,另一位侍君每次受了孟梅的折辱就会来自己的爹么这儿找平衡,自己的前三位哥哥也有样学样。
孟昭娣从小就和爹么相依为命地长大,在他心里,只有爹么一个人值得自己在乎,而如今,自己和爹么都要熬到出头了!孟昭娣坐在马车里,心头快意!
“主子,哎,到了!”赶车的家丁殷勤地说。这位侧君可是县令的心头好,他怎么能不巴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