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光线微弱的火烛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张纸。
那双锐利的眸子扫过上面一行行的字,最后在其中几个字上面停住。
深邃的眼眸越发冷,仿若是寒冬的雪,千年不化的冰,冷的人骨头生疼。
一旁的侍卫都垂下脑袋,稳住想要发颤的身体。
周围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安静到了极点。
郡主遇恪靖侯……
这几个字在男人脑海里回荡,每个字都仿佛是一根银针,一下又一下的刺着他的脑袋。
他的手收紧,最后将这张纸握成一团,手指骨节跟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男人猛地站起身,将火烛摔置地面,‘砰——’的一声,火光熄灭。
他对着旁边的大树狠狠踹了好几脚,踹地树枝摇晃,踹的他脚发麻发疼。
“主子息怒。”
男人没有理会这些,他用大树解了一些气,抬步就向马匹的方向大步走去。
瞅着人都走了,侍卫们连忙站起来就追了过去。
宁静的小路,一队人马急速地赶路。
因为男人没有耐心,所以他并未看到后面的那句:郡主斩了恪靖侯的子孙。
深更半夜,客栈的木梯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