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还是不放心,再三强调无论如何不得向外人提及此事,即使是连成则栋也不能向其说明用途。赵成运忙不迭地答应了。
林枫也是没办法,得胜成衣铺在金陵城中知名度很高,来往的人群多而复杂,这里的口风必须扎紧。
一下午,林枫的足迹遍及了金陵城的西南、东南、东北三个区域,这一大圈转下来,天色差不多黑了。
看了看天,林枫吩咐张斌在一个坊门处不远处停下车,将马拴在一根桩石上后,两人向一个远离坊门的小面摊走去。
林枫向面摊的老者点了四碗面,与张斌起身坐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昏暗角落。张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林枫则双眼微闭,静静揣测着当前局势。
“康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现在,风声四起,言论纷纷,我看那个林枫不能信!”突然,一个有些恼怒的声音传入林枫耳中。
有自己的名字!林枫双眼立刻睁开了,看到两个着装陈旧的儒生走到了面摊前,未说话的那名佩剑儒生先跟老者要了两碗面,然后扭头向那名说话的儒生说道:
“市井之论,多为谣言!依我看,这些都是林枫的朝堂对手故意污蔑他的!”
“康兄,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此人是北方人士,两个多月前突然就出现在我大唐,先是找到了郑王殿下,然后就找到了当今圣上,马上就开始力主变革,你不觉得这个过程很神奇,也很可疑吗?”那名儒生在一个小木桌旁边坐下,顺手拿起一双筷子,在桌面上一边捣着,一边说道。
“那又怎么啦?前来我大唐的读书人、北方官员多了,为什么不可以再出现一个韩熙载韩大人那样的奇才?再说了,你仔细看看,林枫所力主的那些变革,哪一条不是为了我大唐兴盛发展!”那名姓康的儒生不客气地驳道。他正是来自泉州的康仁杰,已经在金陵苦候科举三年了。
“跟你说不清!那你怎么解释他携家人、歌伎失踪之事?难道不是畏罪潜逃了吗?”起先的那名儒生声音更大了。
“什么畏罪潜逃?我根本不相信,一个才华横溢、深得圣眷的人,会因为两句谣言就溜走了?连皇上赏的四品官都不要了?要是你,你会这样做吗?”康仁杰不屑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