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李大人,你果然神机妙算,这对父子果然有问题!”陈向荣不由地低声赞道。
“其实很简单,我打听过了,咱们寿州码头的渔夫都是常年固定的,只有这对父子是近两个月前才出现的,与林大人到来的时间十分吻合。他俩对打渔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却对寿州城内外的大小事情十分热衷。依此推测,他们是北方奸细的可能性很大!”李元清低声回道,看着两人越走越近,作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等那对父子拿着渔篓走了过去,李元清、陈向荣从树上跳了下来,悄悄跟在了后面。
不出两人意料,打渔父子走过堤岸后,左右环顾无人,直接拐进了岸右侧的巡查军营,巡查岗位上的后周士兵向他们轻轻点头,丝毫没有拦阻的意思。
“向荣兄,咱俩看来要分一下工。等一下,我跟着军中报信之人,你跟着这对假父子,然后在镇上找个客栈等我。请兄长记得沿途留下标记。”一棵大树上,李元清透过树叶极力观察着巡查站内的情况,同时与陈向荣低声商量道。
过了不大一会儿,老金头领着他的假儿子从军营中走了出来,将渔篓随手放在了巡查站的栏杆后,顺着向北的大道向不远处的临淮镇走去。
陈向荣向李元清示意一下,人隐入了草丛中,遥遥地跟了上去。
没有等多长时间,巡查站内冲出了一匹快马,向着西北方向的颖州(今安徽阜阳)冲去,李元清远远地追着马匹扬起的浮尘,发力跟了上去。
临近傍晚时分,李元清再度跟着那匹快马回到了巡查站附近,拐到了北向的道上,顺着墙角、树根处的隐密标记,找到了一家小客栈。
轻轻敲响了地字三号房的房门,李元清果然看到了正在焦急等待的陈向荣。
李元清先拿起桌上的凉茶猛灌了一通,方才抹嘴说道:“向荣兄,别急。今天晚上咱不走了,在这附近租个小房子,建一个长久的隐密居点。”
李元清将茶水喝了个饱,将一晌追逐奔马的疲惫之色抹去了好多,先讲了自己下午的跟踪结果。他跟着奔马跑到了三十里外的颖州,看着那名报信士兵走进了颖州军营,又等了半天,再无甚动静,只得跟着报信士兵回来了。
陈向荣将自己这一晌的全部行动讲了一遍。那对假父子先是到镇上的饭店海吃了一顿,然后又借着些许酒意,寻到了一个妓寮胡混一通,方才哲回了巡查站,拿了渔篓又回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