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嘟哝道:“这不是领军大将的水平不一样嘛!”言中之意正是暗讽王晏此前失城夺城皆失利纯属无能。
王晏闻言头一低,但随即高高地仰了起来。
韩令坤上前两步,拱手禀道:“使相大人,属下随同王将军参与了隰州战事,近千名士兵不加抵抗就投降了,着实不像此前顽强抵抗的作风,很有可能是诈降!”
“识时务者为俊杰!”郭崇威将杯中酒一口喝下,大声说道,“我十万精锐围城,刘承钧岂敢螳臂挡车,自取死亡?!”
“郭使相,原晋州守军估计在一万三千人,就算经过了数场恶战,顶多折损过半,可这三州投降的守军总数不到两千人,剩余的四千多人去哪儿了?”王晏大声争辩道。
“还能去哪儿?估计是望风而逃了!”一名副将扬起喝得通红的脸,大声说道。
“战争乃事关国家存在之大事,岂可随便臆测?”王晏厉声质问那名副将。
那名副将脸色更加涨红,不服气地回复道:“在我们十万精兵面前,他们还能去哪儿?还能干啥?不就是打了几场败仗吗?至于一直夸大敌人的战斗力吗?”
“我王晏连战连败,的确无能!但我绝不是肆意妄为、顽辩抵赖之人!”王晏气得满头白色须发乱颤,戟指着那名副将吼道,然后深吸一口气,转向郭崇威,语气变得无比诚恳,“郭使相,属下的确感觉其中蹊跷甚多,我们只是攻下三座州城,但下属各个县城、村镇均未仔细搜查,属下害怕敌人隐匿乡野,待我军退后会再度出击骚扰!”
韩令坤也在旁边插言道:“事情的确说不通!如果敌人见我们势众,要放弃早就应该放弃了,不会蠢到在晋州城与我们死磕,死伤那么多人!另外,我们进攻虽快,但不至于快到守兵根本来不及向北汉求救。但直到现在,北汉一个援兵也未见到,北方也没有什么动静,他们不可能拱手相让四州,这同样说不过去。”
听到一老一少的劝导,本来一脸愠怒的郭崇威面色缓和起来,沉吟了好半天,方才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