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善心大发地为严银柳求情,严银柳上了年纪又何妨,是亲生奶奶又有何妨。
梅菀宁给她塞饭菜的时候,也没见所谓的奶奶,疼惜她岁数小,顾惜她是她的亲孙女。
有时候血缘关系,却是最可笑的东西。
既然人家不认她这孙女,她就不往前凑了。
温景儒将小妻子抱坐到腿上,转移她注意力,“太太,累么?”
令熹禾果真顾不得想严银柳的事,对上男人含着丝丝笑意的黑眸,她脸颊一烫,“不、不累,为什么会累?”
“昨天辛苦太太了,又逛街又……”后面的话淹没在小姑娘手指间。
“我不辛苦!”令熹禾捂住温景儒的嘴,心虚地环顾四周,生怕佣人在附近听见了他的话。
即便男人说话声音不大。
但她实在没脸坐在客厅堂而皇之地谈论卧室中的事。
温景儒笑着亲亲她的手心,没开腔,视线却如同实质,一直落在她脸上。
令熹禾只觉掌心微热,温软的触感传到指尖,再由神经末梢传进大脑,她两颊的温度直线攀升。
“好了,乖乖,这里没有其他人。”温景儒珍爱地贴贴她的额头,“不要太拘谨,嗯?”
可能是近来他们虽然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虽然每晚他抱着他入眠。
然而哪怕亲亲也很少带着那方面的感情色彩,更别提从未进一步的动作。
小姑娘又恢复新婚时的青涩期,禁不住丁点的撩拨。
温景儒就过于镇定,嘴上荤素不忌也一本正经从容不迫的样子,段位比令熹禾高太多了。
令熹禾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有点不服气:即便温总大她六岁,不管恋爱还是结婚也都是第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