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曜倒也不气，神色平静地打断我的话，“看前面。”

“前面有什么——”

话说到一半，我不由愣住了，前面被屠骁砍开的山壁上出现了一道石门。

“过去看看！”靳曜说着，率先走向石门。

“等等，他怎么办？”

屠骁知道的秘密肯定比老蛇妖多，他已有恢复神智的迹象，我还想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

靳曜俊眉微蹙了一下，便抬手往屠骁头顶轻轻一拂，一道魂影瞬时被他纳入手中。

随后，他朝我伸出另一只手，“收魂符！”

僵尸本来是没有魂魄的，但屠骁的魂魄还附在尸身里，应该是活着的时候，被人生生炼制成尸的。

像他这种情况，魂魄会牢牢地和尸体束缚在一起，一般很难分离，靳曜却随手就抽出他魂魄。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到了被拘魂的姥姥。

听到靳曜管我要收魂符，我默默地拿了一张给他。

收魂符是专门用来收困任何魂魄的，靳曜把魂魄收入符里后，递给了我，“收好，回头再审问。”

“嗯。”

我心情没由来的低落，淡应了一声，就不再搭理靳曜。

他一向很少管顾我的情绪，这次破天荒地问我，“怎么了？”

我没吭声，靳曜以为我是在为他之前推我上桥的举动而生气，难得解释道：“妖物先行，会触发桥上的禁制。”

天险桥确实被下了禁制，我也是置身其中才发现的，说明我的道行还不够。

但我实在受够了靳曜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我推出去的行为，没好气道：“你怎么不早说？”

靳曜沉默了片刻，才道：“下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