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再重，都抵不过心伤，我变得沉默寡言。

巫山似乎有些过意不去，“我没想伤你性命，只是想让她帮忙——”

我冷冷打断他的话，“你好歹帮我固了魂，也算抵消了！”

巫山没再多说，我抬眼看向他，“她到底是什么妖？”

沉默了一会，巫山才道：“狐妖！”

“狐妖？”

我愣了一下，想到了靳曜救了被镇压回龙山的黄皮子坟外面的狐妖，十有八九就是媚卿了。

之前靳曜说过已经放走了狐妖，没想到狐妖会在这鬼市发展出自己的势力。

我早该想到的，靳曜和这狐妖关系非同一般。

……

躲了几天，鬼市这边还查得很严，我们根本出不去。

巫山夫妇俩每天轮流到外面打探消息，才没被盯上。

活人在鬼市住久了，身体会因为浸满阴气而异变，特别是伤患。

好在没过多久，巫山从外面觅食回来后，说搜查的鬼撤了不少，我们得赶紧离开鬼市。

在离开鬼市的前一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

我好像感觉到了熟悉的妖气，还没辨出对方的身份，妖气就消失了。

仿佛刚才是我的错觉，但空气的温度依旧没上升。

似乎有谁在靠近我，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很想看看是谁来了，可眼皮沉重得一点都睁不开。

对方不知坐了多久，我睁开眼时，他已经离开了。

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心口闷得慌，伸手胡乱地往旁边摸索，想找什么东西来擦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