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余紧接着又道:“你去哪了?”
这一句的语气依然严肃,莫名让齐然有一种学生时代逃课被老师发现的紧张,但是说到最后又无法掩饰地流露出一点酸意。
齐然对人的情绪一向敏感,感知到对方的色厉内茬后,他反而一点不心虚了。
男人轻佻地笑了下,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在别的地方住两夜而已,程爷的名下房产这么多,不至于不知道吧。”
听起来很正当的一个理由,但程余却没有被糊弄过去。
有些话在他心底积压已久,有些人他也了解得很清楚,此时只认真地看着齐然问:“是那个人?”
齐然朝着他眨了眨眼,有些神秘地笑了笑,心照不宣地说:“不用说得这么明白吧。”
“是那个人。”
这一次不是询问,而是一种陈述事实的口吻。
于是齐然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来。
他生得清隽,平常笑起来只觉得眉眼间情意绵绵,无尽风流,但不笑时却显出几分深藏的锋芒。
他的声音很淡,没什么感情:“程余,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是,”程余颔首,没有否认,“但你说过我可以追你。”
“那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
齐然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又似乎柔和下来,他叹了口气,轻轻地说,“我一直都是这样,合则聚不合则分,及时行乐是我的信条,你想要的我没有。”
程余的身形一僵。
他的手似乎颤动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只不过嗓音比往日更低,“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