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分被布料吸收,晕开大片深色痕迹。
程余把头发擦到半干,才收了动作,用指腹轻轻地按了按他的太阳穴,“还头疼吗?”
男人的手指有些凉,却不冰,在闷热的室内反而让人感到有些舒适。
齐然微蹙的眉舒展开一些,坦然地说:“有一点。”
“应该是药的副作用。”
程余的眉心皱出一道深刻折痕,沉声道:“我找医生来看看。”
他说着就要去联络家庭医生,却被齐然侧过身按住了手腕。
他看到男人好似比他还紧张的模样,倏而扬眉一笑。
他问:“不跟我说说昨晚的事吗?”
程余闻言,抬步的动作止住。
他无奈地看了青年一眼,“哪里是我不想说……”
他折回身,反手握住齐然的手掌,又叹了口气,“是你不给我机会。”
齐然的眼神闪了闪,装作没听懂他的潜含义,转而问:“昨晚动手的人应该不止苏子昭?”
说到正事,程余也肃了神色。
他在齐然身侧坐下,“是江卫民。”
“他想借苏子昭的手设计你吸du,然后向警方举报,不过苏子昭和他出了分歧,换成了催情药和致幻剂,后续也没能成功。”
齐然眼神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