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鸣金收兵时,室外的天光已然十分明亮,透过窗帘间隙照进的半缕光线足以点亮整个卧室。
他打了个呵欠,又看了眼身旁浑身泛着淡红的梁蕴,也生出点困意。
于是莫得感情的男人把被子一卷,心满意足地往干净的枕头上一躺,睡了一个上午,梁蕴却被他赶出卧室收拾行李,加之公务堆积,几乎没能休息时间便到了中午。
他准备好午饭,妥当安排好送机的人,眼看着时间即将来不及才进了卧室,动作轻柔地喊齐然起床。
齐然本就有几分起床气,加之看到梁蕴又忍不住想起经纪人的话,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压根没管梁蕴还没怎么摆弄就止不住颤抖痉挛的身体,又在车上折腾了许久。
下车时,梁蕴瓷白的脖颈上绯红一片,连脸颊都泛着淡淡的粉,衬衣的立领下更是遮不住吻痕。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艰难。
齐然从没见过温雅自持的梁蕴这么失态,忍不住笑了一声,心气顺了,善心大发地走过去揽住他的腰。
梁蕴僵硬了一刹,转头看到齐然眼里的笑意,身体放松下来,默默地叹了口气,“高兴了?”
齐然瞥了他一眼,“谁叫你出卖我?”
“哪有这么严重?”梁蕴挺直的脊背微微放松下来,解释道,“蔚姐问到,我也不能不说。”
齐然挑了下眉,对他忽然改换的称呼不予置否,只是淡淡道:“说得好像你没有私心一样。”
梁蕴平静地笑了笑,揭过这个话题。
送机的下属看着前面两人亲昵的举止,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从之前后座隔音板升起就明白了点什么,再看到boss的举动更是明悟,直接给两人办理好登机手续,走通道把人送上了机。
十几个小时后。
飞机刚落地不久,还在轨道上滑行的时候,齐然忽然听到系统的提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