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闻言,隐隐有了预感。
谢臣顿了顿,继续道:“每逢出鞘,必饮血而归。”
他将昆吾剑收好,“若是没有敌人,我的血也能让它平息。”
齐然垂下眼睫,“抱歉。”
谢臣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不怪你,是我应该早些跟你说清楚。”
齐然抿了抿唇,心里升起几分愧意。
他关切地看了眼谢臣血流不止的左手,取出一个瓷白的丹药瓶,“我这里还有疗伤的丹药,你捏碎了敷上去。”
“不用麻烦”,谢臣没接,“'昆吾'是仙器,伤口带有法则之力,只能等它自行恢复。”
他说得轻松,仿佛血流不止的不是自己。
但他的声音愈是平静,齐然愈发愧疚。
他一时不慎惹出的祸事,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单看着替他承担后果的谢臣流血,“总要试试,我替你看看。”
谢臣还要再推拒,却见齐然面色冷下来,只好由他。
一心关注伤口的齐然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近得过分。
他低着头,指尖的蓝色灵力一点点探入伤口,试探地与其中隐晦的灰色气息交缠,然后趁其不备,释放出法则之力猛地凝固住。
在元婴期强行越阶动用法则之力对齐然而言也不容易,即便只是一丝,便让原本轻浅的呼吸声不由加重了几分。
一道道温热的气息打在谢臣的手臂上,让他的心思不由浮躁起来,也没注意到齐然的动作。
他藏在袖中的右手握紧了一下,唇边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勾起了细微的弧度,目光也一寸寸柔和下来,沉静地注视着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