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勾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仿佛才看见了谢臣这个大活人似的,“哟,兄长还没走呢?”
“正巧,有事还得麻烦兄长。”他收了折扇,朗朗道,“这次五门的败落大多是因内奸而起,还请兄长回去好好排查剑宗。”
谢臣恍若未闻,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齐然。
谢凉的眸光淡了点。
他其实也压根不想搭理谢臣,但面上还是要做给齐然看,故而见他没反应便无奈地朝着齐然一摊手。
齐然从不管两人间的官司,只是五门的迅速覆灭确实需要各宗提起警戒,他淡淡地开口,“此事劳烦剑君费心。”
谢臣为这个称呼愣了一下,抿了下唇,声音有些艰涩,“好,你放心…我……”
他犹豫着,话还没说完,齐然却在得到他的肯定答案后便带着受伤的戎舟离开了峰顶。
谢臣一时间怔在原地。
耳边风声萧萧。
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落在了脸上。
一滴又一滴,愈来愈多,愈来愈大,来不及躲闪,也不想躲闪。
身上仅余的暖意就这样被冲散。
心也如坠冰窟。
……
谢凉看着他的模样,无声地哂笑了一下,也随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