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顿了一下,视线移向棋盘。
一枚黑子占据了天元。
在对弈中,极少有人会这样下。
边与角有棋盘边框的天险在,便于攻防,不至于腹背受敌,往往为人偏爱,而先下天元,太容易根基不稳,后续难行。
这是初学者都明白的道理。
谢凉不会不懂。
但他似乎又从来都是这样。
齐然止住思绪,拾起一枚白子,落在了星位上。
谢凉摩挲着手中的黑子,忽地抬起头,朝他笑了一笑,“如果我赢了,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齐然的指尖顿住,抬起眼眸看他。
那是一个招摇炫目的笑。
和往日温柔翩翩不同,也不是含嘲带讽的,隐隐约约看得出年少骄狂的影子。
但又似乎藏着那么一点紧张。
齐然微微一笑,“可以。”
……
这一局棋从白日走到深夜。
谢凉剑走偏锋,重势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