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了想,换了种简单的说法:“也就是说,他们认识的,熟悉的都是宿主,只是初始好感度高低不同。”
齐然听完,忽然牵起唇角,笑了一下。
他问:“我的权限够了吗?”
系统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它挠了挠头,还是想不明白这与方才讲的有什么关联,“权限?什么权限——”
齐然平静地打断了他:“或许你忘了,在第一个世界结束时,我问过相似的问题。”
“那时我收到了权限不足的警告,而你受到了惩罚,但是现在,你却可以畅所欲言,把这许多不应当被普通任务者知晓的事情告诉我。”
他说着,条理愈发清晰,也愈发冷静,“你刚才的惊讶不是作假,那意味着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打破了常规,导致我的权限不再拥有限制。”
光团呆住了。
它一时忘记收住触手,把自己绊了一跤,“ia”叽一下摔倒在地上。
不过脸着地的疼痛让它找回了一点理智,系统眨巴眨巴眼睛,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宿主你在说什么啊?”
齐然笑了笑,“你可以不用告诉我。”
他收回神,面色温和,不再寻找答案。
系统小心地舒了一口气,却并不知道,在这一瞬间,它已经失去了珍贵的,来之不易的,那一点信任。
晚上八点,齐然接到齐父电话的时候,齐琛正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
或许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圆润饱满的苹果硬是被他摧残成了棱角分明的多面体。
齐琛看到自己的成果也怔了一下,那张沉肃的脸上甚至能瞧出一点不知所措。
齐然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嘲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