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被空气中的飘香勾动了,也忘了先前那个没有世俗欲望的自己,关了手机凑过去就想尝一口。
贺远章把手中的托盘往后一挪,放在了餐桌上,然后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去洗手。”
惊讶的三人逐渐反应过来,齐弘山第一个叫出了声,“你怎么在这里?”
好家伙,这人怎么又来他家骗儿子了?
他儿子本来就和他不亲,送个岛也就算了,他也不是没送过齐骄骄同等价值的东西,但现在还在他们家登堂入室得做饭,做饭他哪里会,这岂不是衬得他这个父亲一无是处吗?
贺远章并不在意齐弘山心中作何感想,淡淡地朝几人一笑,“好久不见。”
他生得清俊温雅,和梁倦生摘下眼镜后依稀可见的锋利不同,贺远章的温柔是从骨子中透出来的,他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世家郎君的温润,好似一副水墨画卷。
但这副温和的皮囊在齐弘山眼里却只剩下了全身上下闪烁着的得意,他眉头一沉就要开口,齐然却先怼了他,“贺叔叔给我做的饭,又没叫你吃。”
他抱着手臂,斜斜地看着老父亲,“人家都知道寒假礼物,某些人呢,别说寒假了,”他一个一个节日数过去,“元旦,圣诞,国庆,什么时候记得了?”
齐弘山咳了一声,“副卡不是在你手里吗,什么不能买?”
齐然嘲讽地看着他,“我自己买的那能一样吗?”
齐弘山噎住了,发觉一天不见儿子愈发会呛人了,他深深地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贺远章,把这笔账记在了这个老狐狸身上。
贺远章唇角弯了一下,劝道,“骄骄,你爸爸工作忙,不像我闲暇时间这么多,偶尔忘了也正常。”
齐然听得呵了一声,也不看老父亲了,拿管家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伸手去偷菜。
“嘶!”
白皙的指尖迅速红了起来。
他被面上浇的热油烫到了手,但还是飞快地捞起一块肉片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