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水降了降脸颊的温度,他稍微清醒了些,给梁倦生发了个定位。
梁倦生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你在九号公馆?”
齐然靠在冰冷的门上,模糊地昂了一声。
梁倦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点沙哑,眉宇轻轻地皱了一下,“喝酒了?头疼吗?哪里不舒服?”
齐然被天花板上的灯光晃得刺眼,一手盖住了眼睛,“有一点晕。”
他的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从没有过的可爱的鼻音,听得梁倦生到嘴边的劝诫都吞了回去,他放柔了声音,温声说:“那你和同学待着,别乱走,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到。”
齐然挂了电话,身形不稳地往回走。
引他上来的经理遥遥看到他便迎了上来,关切地扶了他一把,“齐少,您是醉了吗?需不需要上楼休息一下?今天贺——”
齐然摇了摇头,没仔细听他说完就推开包厢门进去了。
里面还是很热闹。
大家玩得很开心,又有分寸,没人问什么会让人难堪的话题,既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又增加了趣味刺激性。
齐然看了两眼,小口地捧着杯子喝了两口雪碧,但不知道为什么越喝越晕,眼前的视线都开始迷蒙起来。
坐在一旁的短发女生先发现了他的情况,担心地碰了碰他的额头,“齐然,你没事吧?”
她一出声,周边坐着的人也逐渐发现了齐然的异样,一起关心地看了过来。
齐然揉了揉眉心,“有点不舒服,待会有人来接我,你们好好玩。”
他说话慢吞吞的,手里的杯子都有些拿不稳,好兄弟见状连忙把杯子接了过来,无意间闻到其中气味,惊讶地叫了起来,“你怎么把这杯兑了威士忌的雪碧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