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倦生坦然地承认了, “若不是这样,你怕也不会见我。”
齐然的目中流露出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梁倦生看到他的神色,面上的笑容慢慢淡了, “九号公馆是他贺远章的地界, 他可以趁虚而入, 那白家就不能为我所用吗?”
他看着齐然, 脸上还有着笑意,却无端显出几分危险,“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天他也是这样哄骗你上床的吧?那天晚上,你把他认成了我,是不是?”
男人的目光是逼人的锋芒,令人难以直视,齐然忍不住别开眼,低声道:“梁律师,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梁倦生冷笑一声,逼身上前,“怎么没有?!”
他高大的身影将齐然尽数笼罩,伸手捏住齐然的下颚,迫使人不得不直视着他的面容,“你看着我,看着我——”
“我和他当真长得很像吗?”
齐然不想回答,他的手用力挣了挣,试图逃离,但被绒毛包裹的镣铐却是格外牢固,他挣脱不开,只能屈起腿踢他。
可是脚上的铁链距离有限,移动时发出叮叮的响声,梁倦生轻而易举地就按住了他的双腿,把膝盖顶进了他两腿之间。
这是个比先前还要糟糕的姿势,齐然怒上心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恼道:“像又怎样?不像又怎样?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要和我算账吗?”
他讨厌死了这种为人桎梏的局面,说话也格外的不留情面,专往人心里刺,“可是你凭什么和我算账?我们两人是什么关系?真要我说的那么清楚吗?”
“你说啊,”梁倦生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下来,但手上的力道一分也没有松懈,死死地禁锢住他,低声喝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看到他眼里掩藏不住的痛楚,齐然反而嗤地一声笑了。
他轻慢地挑了下眉,那双桃花眼里涌上来的怒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恶劣的笑。
青年好整以暇地看着梁倦生,明明是身处下位的仰视,却有种地位颠倒的错乱感,仿佛他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
他淡淡地说:“梁律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感性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