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烙看着镜子里低头清理衣服的男人,柔软无害的神情渐渐敛去了,“容总听说过一句话吗?”
容子晏恍若未闻,连头都没抬一下。
江烙也没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容子晏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了下去。
压抑的平静在两人之间蔓延。
一时间只有水流的声音。
直到清理完,容子晏慢条斯理地洗了手,抬起头同镜子里的江烙对视,“你算什么东西?”
面对他的轻蔑,江烙似乎也极不屑一顾,他翘起唇角,“容总上不去的地方,我在。”
话说到这里,他的优越已经展露得淋漓尽致,但容子晏并没有被激怒,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姿态,“一个随时会被主人送出去的宠物,也配说这些?”
江烙心里一刺,他想起齐然方才的漫不经心,不由握紧了拳,“那容总可得藏好你的眼神,不然还不知道会落个什么下场。”
容子晏目光一顿,深深看着江烙。
好像在这一刻,他才终于把眼前的人看进了眼里。
但这许多年齐然身边也不是没有过聪明人,他更看得清楚。
容子晏扯出一个嘲弄的笑,“你大可以去告诉他,看看能不能让我落得和你一个下场。”
江烙一愣,容子晏却没再和他多说一个字,拿着衣服转头走了。
这场酒局多了个人,有些话题就不太适合再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