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桃花眼流转着光,散漫又含情。
他没有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站起身,“老师,我该走了。”
梁珩也没再开口,他开车送齐然到了剧组外面,临别的时候,树上的白色花瓣落在了齐然的肩头。
他抿唇一笑,靠近几分伸手过去。
“啪——”
男人的手被重重打落。
齐然皱了下眉,还没转过身就被身后气势汹汹的青年抱住了手臂,他绝口不提自己方才打人的行为,只压着眼小声说,“我找了您好久。”
柔软中又带着点韧性的东西一直往自己的手臂上蹭,齐然的语气稍微好了点,“你闹什么?给老师道个歉。”
老师?
江烙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前这个老男人一眼,怪不得人模狗样的,是老师还不守师德,戴着副银框眼镜是要勾引谁呢,他心底冷哼一声,面上却抱歉道,“不好意思老师,我以为又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想往上贴呢,您的手没事吧。”
这话就说的很阴阳怪气了,但梁珩只是淡淡扫过他一眼,脾气很好地朝齐然笑笑,“没事,那我先走了。”
齐然笑着应了,只是等梁珩离开,他的面色却冷了下来,“江烙。”
江烙身形一僵。
他仰着头看着齐然,明明刚才气焰嚣张,这时候看起来又乖得不得了,凶巴巴的下垂眼带着点可怜。
但齐然并不会因为他现在的乖巧生出几分仁慈,他微微用力把人从自己手臂上拉开,皱着眉看他,“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的教养呢?”
江烙张了张口,浓密的眼睫渐渐垂下来,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