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烙重新套上西装裤的动作格外艰难,红肿的地方淤痕遍布,额间冷汗涔涔,齐然却不心软,烦闷发泄出去了便过河拆桥。
江烙只能硬塞进了裤子里,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只是离开的时候,他的眼睫颤了颤,到底回过头去,“您还会找我吗?”
齐然头也没抬,淡淡地翻了页文件,是一种抽身事外的冷静,“记得擦药。”
江烙低低应了声,舌尖品出一丝甜意,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个笑容。
他推开门,正好遇到了容旭。
说正好其实也不然,他待在齐然办公室的这一个小时里,容旭什么也看不进去,满心想的都是齐然从没带过人到公司来,眼睛就一直盯着这儿。
这下见他出来,不必多说,那模样定然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容旭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背抵在墙上,他张了张口,却不敢去问。
江烙和他对视一秒,冷漠地挺直脊背,朝电梯里走了。
临近黄昏,天色有些阴沉下来。
那日之后,齐然和江烙偶尔还会碰面,大多是有了新的进展,江烙借着公务来找他,齐然兴致来了便会见一见,没有兴趣就把他撂在一边。
可这在容旭眼里,已经是很特殊的地位了。
齐然曾经的情人,没一个能与之相提并论,强烈的危机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和齐然靠得更近,相处间不住试探,试图越界。
齐然自然感觉到了容旭最近的变化,可他并不想说破,也没法再自欺欺人说这只是小孩对他的依赖,思来想去,决定找容子晏聊一聊。
长兄如父,容子晏和容旭又一向兄弟情深,想必可以劝一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