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不动声色,没有过多的外泄,可这并不代表他性情和缓,相反的,他骨子里的威势刚烈已经被岁月添上盔甲,寒光内敛,深不可测,锐不可当。
周遭噤若寒蝉,在座诸人无一敢开口,纷纷揣测两位大佬的渊源,酒酣正热的包厢里,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隔绝开,连呼吸都变得几不可闻。
这样僵硬的氛围里,齐然仿佛一点感受不到,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朝少年招了下手。
齐琛抬眸看向少年,那目光很冷,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涉世未深的少年哪里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面色瞬间发白,下意识地寻求庇护。
齐然任他可怜地依偎过来,玩笑一样地喂起了酒。
“咳……”青涩的少年呛了下,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齐然笑了一声,手指在他唇瓣上肆意地揉了揉,恶意又嘲讽地瞧着齐琛,好似在说
——你又能怎么样呢?
齐琛缄默了几瞬,五指缓缓紧握成拳,他低下头,“抱歉,我失态了。”
齐然挑了下眉,拿湿巾擦了擦手。
少年识趣地站了起来,坐着的人们好像才找回自己的神志,隐秘地交换了吃瓜的眼神,绝口不提方才的事。
但这一回,饭局没再继续多久就结束了。
齐然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温馥。
红裙女人慵懒地倚在墙上,右手抱着胸,左手夹着一根烟,一缕墨黑发丝坠进衣领间,衬得欺霜赛雪的肌肤愈发白皙。
见他出来,温馥抬起眸,眼波流转,潋滟生辉,“齐总。”
齐然淡淡地说,“别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