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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来的？”

一片混乱中，角落里的男孩倒是冷静许多。他的家庭并不富裕，最起码不能给他买身新衣服。但他那双宝蓝色的眼睛，就像是一片宁静的湖泊，干净澄澈。

男孩顿了顿，又觉得这么说不太恰当，改口道：“我是说，外乡来的？”

“嗯。”林娇娇点头。

“哦——”他压低了声音，嫌恶地拉着长音，整张脸都皱起来，“你肯定去了红头发婆娘那儿喝酒。”

环视一圈，确认老板娘不在这辆车上，他又掐着嗓子学老板娘说话：“这可是镇上最好喝的果酒了，你绝不会亏——她就会坑外乡人！”

碰瓷？

林娇娇小声反驳：“可是她说不收我的钱。”

“她家的酒可难喝了，生意一直都不好，我们都不去她那儿。你喝了可能会拉肚子，还会中毒。”男孩说起来手舞足蹈的，十分夸张。

“不收钱就是为了拉客人，她家还能住宿呢，肯定能坑你一笔！”

随后他有些狐疑：“你现在没什么感觉？”

林娇娇庆幸：“没喝，我不怎么喝酒。”

“哦，你可真幸运。”男孩很外向，是社交的一把好手，“嘿，我叫弗兰兹，你叫什么？”

“简。”林娇娇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轻晃几下。

“我回乡探亲，路过这里。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刚落脚，就被一起抓过来了。”

弗兰兹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他想，这时候出风头可不好，便赶忙闭上嘴。

“这些服从命令的孩子，大多都是新面孔。”这里的孩子指的是士兵和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