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有一次我在斯科特的诊所看病——上帝,镇子上只有他一家诊所,我当时上吐下泻的,太阳都快落山了,真的无处可去!”弗兰兹对这位医生及他的诊所表现出了十足的厌恶,虽然这之后谈到的所有人他都是这个态度。
“我记得那天的夕阳像血一样红,诊所里没有其他人了,所以我拿药的时候,多问了一嘴麦乐特夫人,我说,‘麦乐特夫人最近怎么没来教堂做祷告’,然后你猜怎么着!”
他的眸子染上怒意,声调上扬了几分,显然完全不能接受医生接下来的搪塞。
“这个人模狗样的混球,他说他没有夫人,还单身呢!”
林娇娇心下沉了沉。如果弗兰兹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位好心的麦乐特夫人,也许已经遭到了某种不测,并被罪魁祸首掩盖了一切痕迹……
“那镇子上的其他人怎么说?”她问。
弗兰兹已经十分激动了,他的声量放大不少,整个人显得有些疯癫:“他们都说我疯了,这里从来没有过麦乐特夫人这个人!”
林娇娇哽了一下,随即,一股寒气由心底蹿上来,冰得她手脚发凉。白天那些热情和善的面孔,此刻在回忆中变得异常扭曲、怪诞。
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两个人对坐在黑暗里,又开始低声细语。
“所以你觉得,这个谋杀案的被害人,是那位麦乐特夫人吗?”
“不,你还没了解到全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有罪的。他们的罪过编织出了一张巨大的网。”
男孩哑着嗓子,像是吟诵罪行的毒蛇,他的怨恨一点点释放出来,好像下一刻就会吐出最恶毒的诅咒。
“这是个吃人的小镇,它吃过的人数不胜数,麦乐特夫人只是其中之——”
“哐啷——”开门声突然响起,吓得二人立马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