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听着这描述,有点熟悉,感觉这个伍德怕不是有什么密闭恐惧症之类的毛病。毕竟他如果真是个退役士兵,上过战场打过仗,那在某方面有些许应激障碍也说得通。
“你看起来很喜欢你的朋友,鲁道夫。”
“那是自然。”
“鲁道夫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他长得像堵墙,一天到晚吊着个脸,很多人害怕他的,而且他不爱洗澡,一到夏天就臭烘烘的。不过现在,他算是唯一一个理解我、对我好的人了,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宽容一下他的缺点。”弗兰兹摆摆手,不甚在意。
“可是,弗兰兹……你之前为什么说,这个镇子上的所有人都有罪?”
“因为这是事实啊。”
“那,这些人里面也包括……鲁道夫吗?”
弗兰兹难得沉默了一瞬。
随即他道:“他是个屠夫,挥刀碎肉的事情干得多了,所以他自然也有罪。”
这是什么道理,林娇娇迷惑。
但弗兰兹在这个话题上一改往日的健谈,其他的再不肯多说了。对于其他人的罪行,弗兰兹能兴致勃勃地一一数落,唯有朋友的罪行不想作为自己与他人的谈资,这是他的底线。
瞧弗兰兹拉直的嘴角,林娇娇识趣地没有再缠问,但今天的夜聊也注定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