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面面相觑,坎婆的威望与神奇预言应验的先例让他们不敢反驳,不过有人的眼珠还是咕噜咕噜转了几圈。
“鲁道夫,”弗兰兹的声音冷不丁打断了他的回忆,“你是来救我的吗?”
那孩子偏了偏头,稚嫩的脸上恰如其分地浮现出天真的神色。
鲁道夫没有作出回答。
弗兰兹见状也没不高兴,自顾自地抱怨起来:“神经病伍德欺负我,把我绑在那片树林里晾了一个晚上。这天可真冷,风刮在脸上,刺痛得却像在啃食我的血肉。”说完他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
鲁道夫突然想起前一阵子,退伍兵伍德到处炫耀时的言辞:“我干了件好事儿,你们这群胆小鬼知道了只能摸到我的脚脖子……”
“昨晚阴得不像话,月亮都被遮住了,什么都看不见,四周又湿又冷,我的骨头僵硬得嘎吱作响,”弗兰兹说到这,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我一直动弹不得——你看我的手,都被绳子勒坏了。”
鲁道夫看着他伸出一双洁净的手臂,手腕上的皮肤也光滑如初。
弗兰兹装模作样地揉了揉手腕,舒了口气:“多亏了你救我,鲁道夫……不瞒你说,我吹了一晚上的风,现在感觉有点发烧,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回去?
太古怪了,况且他还要放羊。
鲁道夫不想与这说话颠三倒四的小臭虫多做纠缠,他转身,扬起鞭子,往那几只羊身上狠狠抽打了几下。
“走。”他低吼一声。
这几只羊也不叫嚷,乖顺得很,一被打就乖乖往前走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