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百年里流传下来的那样,墙上的女人的脸用两种明度的几何图块分裂开,尖锐的棱角刺向她的双眼、切开她的面颊,而鹅蛋般圆溜的宝石眼里却挤着许多不规则的高光,仿佛是各自拥挤打转的泪珠。
更何况,像是要为了烘托高级的情调一般,这段走廊顶上只装了一排精致但昏沉的小灯,寥寥灯光更是让那墙面上哭泣着的女人哀怨凄凉了几分。
林娇娇稳住心神,再没多看她一样。
这是个很高级的酒店,敞亮的女厕里面被清洁得很好,空气中飘着一股特殊的清洁剂香味,但仔细闻一闻,却能察觉到一丝突兀的血腥味道。
墙后面,是相对着的两排坐便隔间,一位打扮随意的女士正跌坐在一间敞着门的隔间前,捂着嘴惊惶地流泪。
林娇娇想起来了,这是那个找她搭过话的化妆师。
她看到程琉率先走过去,在看到隔间里面的景象时皱起了眉头;有位女士来到受到惊吓的化妆师身边,打算扶她起来,一抬头却也被那隔间吓得腿一软。
什么个情况?
林娇娇在人群中间找了个空当,探着头往里望:那个隔间的雪白墙面上,不知被谁用黑红色的血写上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恨、亻”,像是小孩子拙劣的笔迹。很多缕血迹淅淅沥沥地沿着笔画顺势流下,有些甚至流到马桶的水箱上,积了一小滩血水。
而最后的“亻”,应当是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写完。
可能是个“你”字。
“宿主……”系统想要说什么,却被其他客人的声音掩盖过去了。
有人又惊又怒:“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