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讥讽:“呵呵,皇儿,你看,云昭的百官惯会反复无常,刚刚说过的话就当放那啥一样,什么君子重诺,诺出必行,什么一口唾沫一个钉都是扯谈。”
皇帝憋着笑:“母后,慎言。”
柳芸恍然:“罪过罪过,瞧哀家气糊涂了,口不择言起来,各位应该也不会放在心上吧,就当哀家没说过,反正说出去的话可以捡回来,本就是云昭的传统。”
刚刚不忍直视的老先生们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官员们:“……”
脸皮越发臊得慌,太后这类言辞,真的将云昭百官的人品官品按在地上摩擦,被指着鼻子骂朝三暮四,全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很多文人对此看得特别重,却不能反驳,榜样都还站在这里呢,当真差点心肌梗塞。
沈丞相脸皮抖了抖,为了家族,为了女儿,硬生生将一口老血憋了下来。
耳观鼻,鼻观心,表明这事儿他管不了了。
姜太师吐了一口浊气,瞪了黄大人一眼。
黄大人连忙醒悟,擦了擦汗:“太后娘娘,微臣可以作证,这信不是女儿的笔迹,黄妃娘娘虽然入宫伺奉君主,可以前的东西都未动过,可以让人拿来对比……”
“定然是有人嫉妒黄妃娘娘晋位,才想了这等阴损的法子来坏娘娘名声,还连累了皇上太后,其心可诛啊!”
皇帝:“……”面子里子,他还有吗?
就算没有明说,现在谁还猜不到?
可真正无法阻止的时候,他发现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愤怒。
得,破罐子破摔吧!
反正看着这些人吃瘪,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