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柳芸的性格，烂到了骨子里，就敲碎了将脓水挤出来再养伤。

这种行动当然越早越好。

云昭的军队，早就该好好整顿了。

否则，以先皇的本事，何以等启王都渗透了所有军部才发现？还偷偷摸摸的养一支兵以此对抗？

可怜见的，根子早就烂了，整顿过于麻烦，牵扯太广太多，搞不好会动摇云昭国本，先皇才不敢乱动。

虽然兴战，百姓苦，可那是云昭目前最好的浴火重生办法。

柳芸盯着茶盏陷入了沉思，只要做得好，即便是兴战，百姓也可以不用那么苦。

至少，她能做到比历史上的很多当权者都好，前提是……得有银子。

仿佛垂暮的云昭，真的太久没有出现血性了。

“皇帝？”柳芸突然开口。

皇帝立刻正襟危坐：“母后，还有什么事吗？”

柳芸嗤笑：“那使团来信不是说六皇子水土不服，病了么？你倒是派两个太医去瞧瞧啊！都严重到不能随行，要停下来休养了，作为主家，难道不该好好关心一下吗？”

这是六皇子为了去寻宝库找的理由吧，她也不戳穿，就让人去关心关心，看那些人如何紧张应付，会不会心力交瘁？

她可了解过了，这世界的易容术和缩骨功都是稀有技能，不是谁都像红叶和辰阳郡主那样，能够让人完全分不清真假。

皇帝恍然：“对呢，朕这就去吩咐，说不定永耀的医者对云昭的水土不服不熟悉，这六皇子的身体有些弱啊，怎么还不如一个公主？”

柳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