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好的,也不知道谢梁两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晏泽霖装作不经意问道。
林辉诧异道“谢家同你们是姻亲关系,他们的事儿你不知道?听说谢禹现在还在你家呢!”
晏泽霖无奈的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多讨厌谢禹,对谢家的事儿自然不关心,后来谢家出事,我父亲怕谢禹伤情,让家中所有人一律不许再提这件事,所以我自然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林辉点点头,“不过我也只知道一点儿,听说是谢家贪污,去年夏日帝江鹤城堤坝坍塌,死了几万人,就与这件事有关。梁家是谢家提拔上去的,自然也沾惹了干系。”
晏泽霖听力眉头一皱,在他脑海里谢父一向严肃刚正,更何况能教出谢禹这样的儿子,也不像是贪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当朝皇帝虽然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但是太子未立,谢家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些朝堂斗争被牺牲掉了?
晏泽霖默默脑补,虽然想知道其中的隐情,之前也默默猜测过,但是谢禹明显不想谈论这件事,所以他也不好往他伤口上撒盐。
众人似乎感受到晏泽霖的沉默,一时之间都安静下来,晏泽霖回过神来发现这一状况后,立刻道“刚刚在想一些事情,对了,听说你们家跟现在的临江知府孙大人是姻亲关系?我上次碰到孙少爷,他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晏泽霖对着其中一个人道,这个孙少爷当时在骂他和谢禹的时候叫嚣的相当厉害。
“呵,我家是有一个堂姐嫁到孙家,不过他算什么少爷,孙家早年死乞白赖的同我家攀关系,现在不知道走了狗屎运,接替了梁家临江知府的官职,竟然掉过头来狗眼看人低!”
这人姓周,他所在的家族前几代在云江十分辉煌,可惜一代又一代的落败,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但是老牌家族的底蕴还是在那里的,自然看不上孙家这样的,更何况他们家的那个孙晁,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可不是,先生那里有一本兰旭的孤本,我同表哥想借来看几天,没想到碰到孙晁他们,直接从先生那里将孤本拿走了不说,还阴阳怪气的讽刺了我们一顿。
真是笑死人,他们那群眼睛长在脑袋上的家伙跟我们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我们呢,至少我们活得真实潇洒。”
晏泽霖点头,附和了几声,众人也都将之前的沉闷抛开,专心八卦起来。
“少爷,清风庄到了”。
清风庄就建在山脚下,为了融合自然,庄子外观比较简朴,就像普通农家的院子一样,但是里面整体装饰却十分雅致。
再往前走,不远处是一片较为开阔的平地,接着便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往左边走,便进了林子,为了让游玩的人尽兴,林子里面刻意放养了很多野物。
晏泽霖一行人将马车停好之后,便让随行的丫鬟护卫将要野餐的地方都拾掇干净,烧烤的火堆工具也都搭建起来。
晏泽霖换了一身十分简便的衣服,便吆喝着众人拿着鱼叉到溪边抓鱼去了。
“咱们来个捕鱼大赛吧,一个时辰之内,谁捕的鱼最少,谁就要吃掉我们每个人烤的鱼,怎么样!”
林辉一拍巴掌,哈哈大笑,“好好,这个主意好”,他们考的鱼别说味道,吃不死人就算好的,这谁要是输了,那真是够喝一壶的。不过此时此刻,他们谁也没觉得自己会是输的那一个。
晏泽霖之前只钓过鱼,但是从来没捕过鱼,他学着众人,屏气凝神,盯着水里游得欢快的鱼,找准机会,用力一叉,自然是没捕到。晏泽霖尴尬的挠挠头,抬头一看,晏泽霖举着叉子哈哈一笑,“看来大家的水平都是半斤八两嘛”!
“到时候我们一条鱼都捕不上来,这输赢怎么算呐!”林辉纳闷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叉子,明明看起来挺简单的啊。
“都捕不上来鱼那就没得烤喽。”
说着晏泽霖又往水里捅了几次,都完美的避开了那些鱼,晏泽霖眼见这鱼就在眼皮子底下游,可就是抓不到,真是急死他了。
“这叉子根本不听手的使唤,咱们还是比抓鱼吧!”晏泽霖脱下鞋就往水里站,此时已经五月份了,站在水里倒也不冷。
有了他带头,都纷纷脱鞋下水,懒得用那个鱼叉慢慢磨叽。下了水,玩水是主要的,抓鱼倒是次要的,不知道是谁一脚将旁边的人踹到水里,扑腾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就像是打开开关一样,几个少年在浅溪里打起了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