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清轻哼一声,“算你明白,那他们最后怎么放你出来啦?”
谢禹听了叹了一口气,“现在形式很严峻,我所要做的事很危险,最近你就乖乖的呆在宅子里,别出去里,我怕一旦出去,被有心人抓到空字,恐怕会拿你威胁我,万一”,谢禹再也不想看到眼前这人死在他的怀里了。
杨澜清见他神色凝重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放心我,我心里有数,我哪里都不去,就安心呆在家里,写我的书,过我的快活日子。”
虽然杨澜清有心理准备,但是见谢禹开始早出晚归,甚至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血腥,他忍不住焦急起来,但是再焦急也没用,他一点儿忙也帮不上,他唯一能做得就是照顾好自己,不做谢禹的累赘。
天启二十一年十月,三皇子结党营私,贪污国库数百万两黄金,且圈养私兵暗杀朝中数名官员,罔顾王法,震惊朝野内外,皇帝大怒,将三皇子圈禁在皇子府中,一众党羽涉案人员,罪名重着满门抄斩,轻者全家流放,世代不得回云京。
而鹤城贪污一案,原是鹤城太守贺知章同三皇子所为,三皇子为了铲除异己,特意授命鹤城及相关官员构陷云江总督谢昭,导致谢昭一家含冤而死,皇帝为弥补谢家所受冤屈,特意赦免谢家独子谢禹身上罪责,将一应家产全都归还,并赏赐黄金千两,特意提拔他为御前侍卫。
之后一年,皇帝的身体每况日下,在天启二十二年六月的时候,老皇帝驾崩了,临死之前,他将皇位传给九皇子。
三个月后,九皇子正式登基。
文德帝看着地下跪着的谢禹,神情莫测,“你真的要辞官?”
谢禹点头,语气坚定道“微臣原本向往自由自在的游历生活,希望可以走遍大夏的万里河山,更希望能够同喜欢的一起,生活一辈子。”
文德帝听了面上露出一些笑意,“你喜欢的人是哪个叫杨澜清的吧!”
谢禹点头“陛下明察,微臣深知我和他的感情不能为世人所容,所以愿意四海为家,还忘陛下成全。”
他若是留在云京做官,成亲生子是避免不了的,若是让世人知道他喜欢男人,恐怕朝堂上参他的折子和唾骂他的史官永不可绝,所以谢禹干脆辞官,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谢家的冤屈已经了解,他对于云京云江也没什么流连,可以一辈子都和澜清在一起,谢禹很满意。
文德帝长叹一声,“真是个痴情人,就是可惜你那满腹才华,不能继续替朕效力了。”
谢禹跟着他这么多年,替他做了不少事情,所以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深陷云京,继续做他手里的刀,要么彻底远离云京一切的是非,但是文德帝没想到,谢禹竟然会选择这第二条路。
文德帝拿出一枚令牌,递到谢禹面前,“念在你一片痴情,又跟着朕这么多年的份上,此时我已准许,这枚令牌,可让你直达天听,若是以后遇到什么事,还是可以找朕的。”
谢禹扣了三个响头,接过令牌,“多谢陛下成全。”
在云京等待谢禹的杨澜清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震惊不已。
“你说的都是真的?”
谢禹挑眉,“当然是真的,还是说你舍不得云江府的繁华,不愿意跟着我一起浪迹天涯?”
杨澜清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想问,我们浪迹天涯的时候,身上有钱吗?”
谢禹轻笑,“当然有钱,咱们的店铺也不是白开的”他捏了捏杨澜清的小脸儿,“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跟着我过苦日子的。”
杨澜清立刻蹦到谢禹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高兴道“我是怕过苦日子的人吗?”有钱又有闲,还有喜欢的人陪伴在自己身边,这简直就是理想中的生活啊!
“那咱们什么时候离开?以后还会回云江府吗?你姑母会让你走吗?她会不会还逼着让你成亲!”
谢禹搂着他的腰,在他因高兴而绯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等我们收拾好东西,将事情都安排好了,咱们就出发,最迟不超过一个月,以后当然会回云江府,我们到时候就悄悄的走,不让姑母知道就行了。
她已经有孩子了,不会逼着我成亲的,再说我远在天边,她也逼迫不了我,为了以防万一,我会在离开之前,告诉姑母我喜欢你的事情。”
杨澜清点头,“那这些事,我可都不管,你自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