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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笑,很少见他笑。

可自己呢?

温离看了一眼自己的脸。

那个时候,她好像也没有很开心。

但总比现在要开心一些。

温穆陪她在一张木凳上坐了下来。

发呆的时候,温离听见他说,他最近见了李染。

李染。

她的初中同学,她曾经带回去做客的朋友。

“离离,我听她说了很多事,说你初中的时候被数学老师留堂,他把你关在小黑屋里,用各种难听的语言指责你。她还说……说那个畜生老是爱拿你和我作比较,在课堂上带着同学一起对你嘲讽。”

“……”

温穆有些说不下去。

他难掩愤怒,不仅对那些人,还有对自己。

他是个很不称职的哥哥。

很不称职。

“所以你去打架了吗哥?”温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创可贴,贴在他的唇角,开口道,“哥,你都这么大了,不要学打架哎。”

“何况他不是被停职了吗?坏人自有天收,我不想你脏手。”

初中的事已经很久远了,却又像冥冥之中的一个开始。

她被数学老师留在办公室,说,“温离,你做的什么卷子,人家一只狗踩在上面画两笔都比你写的强。”

好多难听的话,她都选择忘记了,却又在这个瞬间回忆起来,觉得那是个开端。

她自卑、拧巴,胆怯,从不敢说爱,也不敢被爱的开端。

所以,也不是仪表堂堂,就配为人师。

温穆调整了一下情绪,说,“离离,李染说要给你道歉。”

温离想了一下,问可以不原谅吗?

温穆说可以。

两个人挨着坐了很久,就像很小的时候那样。

他们彼此保护,紧密相依。

不远处的河流偶有碧波漂浮,夕阳露出一丝红光。

温穆看了她一眼,摸摸她的头发,“离离,你可以哭。”

温离转头看他,像是受到了鼓励。

在那个瞬间。

在夕阳坠落到河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