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是在从银托里尼回来的第二年和辛一领证的。
那个时候,她已经重新回到了全球影像工作,和张静依然是同事。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有了自己的团队,可以随意的接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单子。
于是那段时间,她们的服务对象就成了敬老院里的老人,孤儿院里的小朋友,马路上的环卫工人……
用镜头记录世界的同时,她更愿意去记录一些容易被忽略的、一生可能很难留下几张照片的特别的群体。
家里人都很支持她的工作,尤其是辛一。
两个人在她刚回国时就从繁华里搬到了慕容居。
慕容居在南郊,离老宅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因此很多辛一为了工作不得不全国各地跑不在延陵的时候,她都住在老宅。
12月20号那天是周三,两个人把领证的日子也定在了这天。
雷萌然知道的时候问她为什么不是12月21,她的生日。
“因为辛总说如果在我生日那天领证,我就要两个纪念日一起过了,他想把这两个对他很重要的日子分开。”
“……”
雷萌然酸溜溜的挂掉了电话。
这天温离起了个大早,在爸妈的催促下下了楼。
走下台阶时,才发现辛一也在,好像是来了很久了,因为他已经陪着温以喃画完了一副人像画。
“先吃早饭吗?”他起身,走过来,自然地牵起了温离的手。
温离拉着他一起在餐桌下坐下,试探道,“能不吃吗?”
“不能。”周静初从厨房走出来,“一一一大早来给你做的,你吃完再走。”
温离:“……”
果然还是女婿重要一些。
她默默的吃着早饭,趁着喝牛奶的间隙递了个盘子里的水煮蛋过去,小声开口,“生日快乐辛总,你吃个鸡蛋,给自己嚼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