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易明尧放下手机,“阿钰很担心你,现在他不方便过来,等你好些了我送你回去吧。”
此时的易明尧穿着暗纹的花衬衫,微敞着领口,一副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做派。
“我现在就可以走。”
不知怎么的,她始终受不了和易明尧同处一室,只要想到两个人呼吸着同一空间的空气,她就觉得恶心的要命。
她不会忘记在玻璃罩内,他捅向那个人的背影。
一刀一刀,不是扎在那个人的身上,而是扎在温然的心里。
“温小姐,我发现你好像真的很讨厌我,你总是唯恐不及地想要避开我,是我惹你讨厌了吗?”
“怎么会,你是阿钰的朋友,我当然不会讨厌你。”
抬出裘钰的名字,易明尧低着头抿唇笑了下。
“我就说嘛,那我们拉钩,下次见到我别躲着我了。”
易明尧伸出手,病态到苍白的手指微微勾起。
那双洁白的手的背后,是无数人的生命与未来。
温然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大腿,另一只手勾住易明尧的食指。
多可笑,一个草菅人命的刽子手,居然还会相信这种幼稚的许愿?
“钰哥?”
阿立上前提醒道:“钰哥,该你发言了。”
裘钰蹙着眉,走神于他而言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
可眼下,却真真的发生了。
回到办公室,他烦躁地松开领带,倒了一杯酒。
“你们是怎么看着的,怎么会让安宁跑到温然那里?”
阿立双手握紧站在原地。
“钰哥,是易总特意吩咐……”
易明尧早就猜到安宁回去找温然,所以才特意放松监视。
裘钰捏紧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