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渡把甜筒球整个咬下,只要想到当时的场景,还有些气不过。
“我好心好意邀请他加入我们,结果他转头就把我偷偷踢球的事儿告诉了医院,因为这事,我爸差点把我打得屁股开花!”
“但也算不打不相识吧,后来我才发现他也挺惨的,大过年的,我们都有父母陪,可他的周围只有保镖。”
因为怜悯,顾渡放下了心底那点不成气候的怨恨,试图了解这个臭屁的小孩。
这一了解,就是二十多年。
温然敛目,她记得裘钰说过,他没有家。
究竟是多痛恨自己的家庭,才会说出如此冷漠的话?
顾渡看着温然思索的模样,抿了下唇,拽着她的跨包带:“不提他了,今天咱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玩儿,走!”
游玩这种事,一个人玩得是自由,两个人玩的是舒服。
顾渡不得不承认,跟温然在一起,他的确很放松,温然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无论他说出多么脱离现实的话,温然都能回应,而且她的回答,还不是敷衍,一听就是仔细想过的答案。
许是在工作中见过太多虚以为蛇的人,顾渡觉得这样的温然算得上难得可贵了。
但她是裘钰的前任。
就算分手,也是有过关系的人。
他的道德感不允许他跨过去那道线。
温然并不知道他在心理风暴些什么,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袖口,“你快看,是鬼屋,我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