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的身体不好,自从他们重逢之后,每次换季都会生病半个月,更别说前几天台风入境,刮了好几天的魔风。
“不用扶她下来了,去医院。”
温然醒来的时候,夕阳正透过窗帘铺满整个房间,姜苫正在她的床边削苹果,见她醒了,便把一块苹果塞进她的嘴里。
“你能不能别吓我了,医生说你是持续低烧了好多天,身体达到了临界值才昏了过去。”
温然咀嚼着苹果块,开口问:“顾渡送我来的?”
“是老娘送你来医院,他只不过是充当司机和力工。”
温然浑身无力,也不想和姜苫斗嘴。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之后会特别脆弱,她亟需要和一个人说说心里话。
“你别对顾渡这么冷好不好?”
“不行。”
温然无奈地抿唇,“姜苫,你还记得梓裕吗?”
“突然提他干嘛,我怎么能不记得他,咱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不是高中毕业就去了警校吗?”
“他,死了。”
姜苫的手一顿,讪笑道:“牺牲在一线了?”
从温然的意义上讲是牺牲。
但在普罗大众眼里,梓裕是叛变司警队伍,最后杀掉同事,弃明投暗的刽子手。
“这不重要,关键是现在梓裕的心脏就在顾渡的身体里。”
姜苫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温然烧糊涂了。
她点了眼点滴,有些犹豫要不要再给温然打一瓶。
温然直勾勾地看着她:“我说的是真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器官捐献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保密捐献者的身份,以防被捐献者的正常生活受到干扰。”
姜苫平时和医院打交道,这些行规多多少少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