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家是个丫头,反正人家也不让再生,今后也没啥花钱的地方。老二得攒钱娶媳妇。”

“啥时代了还这么重男轻女?那照这样说起来,也不应该在红秀身上花这么些钱啊?好好的工作不干了,净瞎折腾。”刘美香撇嘴道。

“您可说呢。唉,没办法,家里就她一个姑娘,又是老小。”袁媛无奈地笑了一下。

“那也不能净由着她的性子瞎折腾啊。嫌厂里倒班儿辛苦就不干了?有的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原来李红秀是嫌倒班儿辛苦才不干了的,怪不得李斌死活不肯说。

袁媛道:“可不是呢,听说纸箱厂这个工作当初也是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才办成的。而且,自己一个人守个摊儿也很辛苦的,可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

您想啊,要自己一个人进货、理货、守摊儿卖货。进的款式不好卖的话就会积压下来,积压得多了资金就周转不开了。毕竟咱小户人家能有多少钱往里垫?唉。”

“你咋懂的这么多?俺记得你好像是个数学老师吧?”刘美香惊讶地看着她。

“嗯,四婶儿您记性可真好。小学数学老师。我有个同学就自己干,我这都是听她说的。”

“那昨天傍晚你公公又发的啥疯?”昨晚李家吵架时,一墙之隔的刘美香自然听见了。

不过,妇女主任的身份在那儿放着,总不好也爬墙头听人家吵架去。

她大儿媳妇倒是全程听了,却含含糊糊只说是李大毛跟儿媳妇吵架,也没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