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教授已经进来了，他不好再说什么，等好不容易课程结束，这件事完全被他抛在了脑后，再一次想起来的时候叶新辞已经重新进入了游戏。

这让乔力一脑门子憋屈，不过人已经进了游戏舱，他也不可能把人揪出来，只能当做无事发生过。

——

叶新辞是真的忘了自己早上曾经说了什么干了什么。

他本来就不是会记住这些事的性子，更何况现在的他心里，有了很多比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更重要的事。

因为今天上线得早，叶新辞推开门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宁影，过了一会才看到对方从房间里出来。

这让叶新辞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可能有点开心，可能有点失落，但更多的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宁影眼看着那双初见时分外快乐纯粹的眼睛染上千万种复杂的情绪，心里也跟着复杂起来。

他当然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只是很多时候，他会想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叶新辞最怕看到的就是他这个表情，当即抹了把脸，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宁影被他逗乐了，实在忍不住，上前揉了把他的脸。

叶新辞下意识地在他手心蹭了一下，不是那种晚辈对长辈的依赖，而是带了些许的暧昧，搞得两个人都愣了。

叶新辞迅速站直了身体，假装无事发生过，宁影也收回了手背在身后，好一会，才各自找回声音。

“流云剑派的清晨，真漂亮啊。”率先说话的是叶新辞。

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仰头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其他山峰上升起的云雾，以及不远处开了花、花上还沾染了露水的灵树，神色里都是满足。

宁影也坐了下来，和他一样，看着这安静而美好的一切，发出了很轻的一声感叹：“是啊……”

在这之后，宁影没有说话，叶新辞也没有，他们就这么距离很近地坐着，等到其他山峰上的云雾散去，等到落在身上的阳光带上了略为明显的热度，他们才轻舒一口气，收回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