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何上好的止痛丹药,都可能与驱逐法术等造成冲突。
所以想要驱逐蜃妖诅咒,这疼痛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
此刻瞧见她面色苍白,泪珠还在从眼角滑落,他觉得心口好似被什么揪住了。
修道之路,生死常见,他从来以为疼痛也不过如此,看别人满身伤痕也是心无波动。
此时他却觉得心疼得紧,小心翼翼的把人搂在怀中,温柔了声音安抚。
温和的法术渡入她的体内,笙笙渐渐觉得疼痛没那么汹涌,可算是稍微缓过来些。
再然后她撑着地想坐起来些许,却在不经意瞄过黑白交织的风景时,她突然间僵住。
“小……小师叔,你……我……”笙笙觉得耳根子发热,向来能言善辩的姑娘,这时候竟开始结巴。
而司空承顺着她的目光,轻易发现了她慌乱的源头。
她软倒在他怀里,长发有大半从肩上滑到后面去,余下的凌乱的散落在身前。
比起全无遮掩,这般半遮半掩的凌乱,更加勾得人挪不开眼。
这时候但凡是个男人,只怕都不会毫不动容。
何况司空承清楚自己对她暗藏着怎样的心思。
那瞬间,思绪如洪流翻涌。
“笙笙,你知道的,半个时辰后服用汤药前,你不能吃任何止疼的丹药。”司空承低头看着笙笙的眼睛。
他这回魔气没有发作,但此时突然间发现,自己没有发作时,其实也是个恶棍。
小师叔的声音很好听,又似乎带着几许不怀好意。
然而笙笙明知如此,还是鬼使神差的嗯了声。
“但我怎么舍得……”他低下头,鼻尖与她的鼻尖相蹭,彼此呼吸交融。
这大概是笙笙最后的拒绝机会。
——如果他会允许她逃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