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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乾清宫南门。
胤祚在门口踱步,手里拿着个脉案本子念念有词,时不时还探头往宫里面瞧一瞧,惹得值守的侍卫频频侧目。
正巧纳兰性德瞧见,上前笑道:“六阿哥怎的在这儿,可需奴才替您通报?”
“不用不用”,胤祚摆摆手,“我等人呢,不急着进去。”
因尚书房就在南门边上,他和四阿哥、五阿哥约好了每天卯时在这里集合,然后一起去看他们的宝贝红薯。今儿胤祚有事耽搁迟来了片刻,尚书房和宫门口竟都没人,胤祚打听过,知道两位哥哥下课就出了乾清宫,猜测他们有事暂时离开,便只在这里等着,没想到等了快一个时辰都没来,好在他也不是没事干,研究研究脉案也算自得其乐。
纳兰性德闻言点点头就要离开,胤祚却突然叫住他:“纳兰侍卫最近可有新作?”
“有几首,改日奴才拿给您”,纳兰性德失笑,“您不知道,许多人问奴才使了什么本事迷住了您呢。”
怎么平日那么不爱读书一人那么痴迷他的诗词呢?
胤祚:嘿嘿!
胤祚不说,纳兰性德也不问,只笑道:“难得阿哥得闲,能否为奴才把个脉?”
“自然”,胤祚欣然应允,找了个地方坐下给纳兰性德把脉,点头道,“纳兰侍卫调养地很好,身体康健多了,只是还是忧思多度,当以少思少虑为要。”
纳兰性德笑而不语。他还有公务在身,不能耽搁太多时间,二人就此分开。
胤祚看着他英挺的背影心里叹气,明明是个人生赢家,一天天到底在愁什么呢?
胤祚很快顾不上想这个问题了,因为五阿哥来了,奇怪地是只有他一个人,不见四阿哥身影。
胤祚:“四哥呢?”
“皇贵妃病了,四哥侍疾去了”,五阿哥歉疚道,“我刚才就是和四阿哥一起去承乾宫探望皇贵妃,忘了告诉你,叫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