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叹气:“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贾政道:“先把该处理的处理了吧。宝玉这个祥瑞之事要澄清一二,印子钱也不能放了。”
“印子钱也就罢了,本钱能收便收,不能收就当扔点子银子,赶紧处理善后便是。只是宝玉……”贾母有些不乐意,“……那玉晶莹剔透、光华流转,一瞧便知不是凡物,怎的就说是假的?”
“许是王家从外地寻来的也未可知!”贾政提到这个就生气,不由冷哼。但见贾母面色不愉,心知她心疼宝玉,只叹气道,“如今皇家这么说了,即便真的也不能是真的了,否则才真真是给家里和宝玉招祸呢!”
贾母明白过来也是一叹:“六贝勒行事也太霸道了些!”
“母亲慎言!六贝勒已经给足了咱们体面了,否则一状告到衙门,咱们才是吃不了兜着走!”贾政连忙阻止贾母的话,然后道,“这些也就罢了,只是王氏胆大妄为,实在是祸家根本,儿子愚钝,不知该怎么办了。”
贾母一叹:“罢了,此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理便是。”
贾政自是相信贾母的,闻言便告退了。
贾政走后贾母默默思索了许久,让丫鬟找了一只小匣子出来,打开里面是几瓶子药。她取了其中一瓶交给鸳鸯:“把这个加到王氏每日的饮食里。”
鸳鸯大惊:“老太太!”
贾母疲惫地摆了摆手:“不会要了她的命,去吧。”
虽然会毁了王氏的身子,但叫她缠绵病榻,总比胡作非为连累全家要强。
……
王夫人被贾母下了药,身子渐渐虚弱,没几日就几乎下不了床。倒也没少请医问药,只是多少药喝下去总也不见好。
她成了这样,每日发愁自己的身子都来不及,自是没精力算计黛玉了。
胤祚知道这个结果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