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不接他的话,也不叫人起来,只看着堆了半个院子的药材问:“这都是准备送往陕西的药材?”
“是!”总管赔笑,“陕西那边着急,咱们清点完就该送去了,定然不会耽搁那边的事。”
胤祚淡淡“嗯”了一声,随手抓了一把药材来看,顺口问:“这是多少银子的药材?”
总管:“这一共是五千两银子的药材。”
“五千两?”胤祚挑了挑眉,“五千两银子就买了这么一点药材,还都是最劣等的货色?”
总管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噗通”一声跪下磕头:“这、这如今药材价格高……”
“还狡辩是吧?”胤祚冷笑,“你忘了我素日都给谁看病?太医院的太医都是什么出身?药材什么价格是栖流所的流民不清楚,还是开药铺的不懂,竟叫你来糊弄我?”
说到最后他已经堪称疾言厉色了,总管颤抖着抹了抹头上的汗,心知哄不住胤祚,不由面色灰败,磕头道:“贝勒爷明鉴,此事与我们无关啊!这药材原只是从御药房走了个账,其实不是我们采买的啊!”
胤祚皱眉:“那是谁?”
总管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胤祚冷笑:“既然不肯说,那便送你去刑部和大理寺走一遭吧,只是不知你能不能熬过那么多刑罚,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受刑后招出幕后主使,还是干脆替对方受死。”
总管吓得一抖,一咬牙道:“贝勒爷见谅,实在此人位高权重,又有贵人撑腰。故而奴才等虽觉得这药材不妥也不敢出声,并非有意贪污,请贝勒爷恕罪。”
胤祚皱眉:“你先说是谁。”
“乃是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其妻乃是……太子乳母。”
第6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