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可废!”靳辅笑呵呵迎他们进去,到了屋里各自坐下,胤祚从药箱里往外拿脉枕,靳辅便扭头问四阿哥:“前日和您说的东西可想通了?”
“大致理解了,”四阿哥谦逊道,“但还有些不懂的地方需要您指点。”
说着就把自己的疑问一一说来,靳辅也一一解答。
胤祚把东西摆好,喊了靳辅一声,见他没有反应便不再喊,兀自拉了他的胳膊放到脉枕上把脉。
反正靳辅和四阿哥说话在劲头上时一般是听不到旁的动静的,仿佛自带隔音设施。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一点胤祚十分有经验了。
他细细给胤祚把脉,然后发现自从四阿哥常来后,靳辅身体转好的速度快了许多,不由又是惊叹又是无语。
若论敬业,这位必需有姓名。
胤祚把完脉也不打断二人说话,只兀自写脉案,正好这回要换药了,他又开了新药方给靳辅管家,他自会叫人去抓药。
这些都做完也不过一刻钟,胤祚闲着无事,又听不懂靳辅和四阿哥说的东西,于是便叫来靳辅贴身伺候的人询问他这些日子的饮食起居,事无巨细地问过一遍却没发现什么问题,不由有些失望。
唉,好怀念训靳辅的感觉啊!
可惜这项活动也进行好几回了,一开始靳辅偶尔还有出格行为,被胤祚说过几回后便改了,如今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搞得胤祚十分无聊。
好在他早有准备,拿出一本医书来消磨时间。
他们这边一片岁月静好,却不知朝堂上正有一场波澜。
此事原也与靳辅有些关系,盖因他暂时居京修养,河道总督是做不了了,皇上少不得另选一人接替他的位置。
这个消息一出,朝堂登时暗涛汹涌!
河道总督是什么位置?正二品的高官!掌管着黄河、淮河和运河的疏浚工作,手里有权有人,为了修筑堤坝,每年还有大把银子从国库流到河道总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