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贾琏就激动地拉住柳湘莲:“这位便是六贝勒?”
柳湘莲点点头:“便是他,不一般吧?”
“是不一般,”贾琏回想了下,遗憾道,“可惜我只瞧见个背影,没瞧见正脸。”
他说柳湘莲:“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应了去战场,日后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岂不美哉?”
柳湘莲笑道:“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旁的不说,只说参军之后常年留在军营里,起床、训练、吃饭、睡觉都有严格规定,不能喝酒不能玩乐,哪是我能受得了的?我便跟着六贝勒打打下手就是了。”
贾琏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六贝勒有的是本事,若能得了他欢心,他自会替你打算,未必非要到战场那地方搏命去。”
柳湘莲微笑不答,他并非这个意思,不过不必说出来了。
贾琏笑道:“今日不但促成一桩婚事,还和六贝勒一桌坐过,实在不虚此行!天色不早了,你明早还要去军医学院报道,我便不耽搁你时间,只把定礼给我,我回去和内娣交差便是。”
说到定礼,柳湘莲突然有些犹豫,方才脑子一热答应了贾琏,如今想来却有些不妥。
若那姑娘真是个好的,有家世有品貌,找个什么样的人不好,怎的巴巴找到他?他素日和贾琏可算不上亲厚!
再说向来定亲都是男方求着女方,哪有反过来女方求着男方的道理。瞧贾琏这着急忙慌的样子,明明都在京城,却连准备下聘的这点时间都等不了,非得先要了定礼去,柳湘莲心里不免疑惑。
想到人家说贾家除了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怕是连猫儿狗儿都是脏的,他便起了疑心,笑道:“琏二哥不若把那姑娘的底细再与我说一说吧。”
贾琏道:“她自是样样都好,我还能哄你不成?”
柳湘莲收了佩剑:“并非我信不过琏二哥,只是我的亲事需得姑母问过才是,待我去信问过了姑母再回复你吧,只是这定礼现在却是不好给的。”
贾琏虽气却也无可奈何。
柳湘莲回去便早早歇了,第二天去军医学院报道,当天就开始上课了。不过他课少,半下午就回去了,直接去贾家找贾宝玉打听尤三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