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不论谁输谁赢,蒙古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但到底没面子。
这也就罢了,面子这玩意儿,你把它当回事,它就大过天,但你不把它当回事儿,它就屁也不是!胤祚自是不在乎什么面子的,也不觉得输了丢人。但康熙未必这么觉得,他万一丢了脸,然后恼羞成怒牵连到额尔敦身上,不叫他娶三公主怎么办?
到时候还不是得他收拾烂摊子吗?
胤祚越想越气:“额尔敦也是,好好打他的仗不就完了吗,干什么非要和噶尔臧较劲?他素日瞧着挺聪明,难道不知道这会儿最要紧的是打仗立功,求得汗阿玛同意,和三姐姐把婚事定了?何苦横生枝节!”
大阿哥听了胤祚的话却是道:“你不大了解额尔敦吧?”
胤祚疑惑:“什么意思?”
大阿哥一笑:“你知道我看重他,可知他管着哪一支军队?——火器营!”
胤祚:“……?”
“老毛子有鸟枪,咱们也研制成了!别瞧额尔敦旁的不行,这鸟枪他玩得一套一套的,正好火器营要成立一支专门的鸟枪军,我就把他调去管着了,赶明儿就和老毛子比比看谁厉害!”大阿哥哈哈一笑,“你说,他还能输给噶尔臧?”
胤祚:……废话,噶尔臧肉体凡胎,拿什么跟鸟枪火炮比?
这波额尔敦稳赢啊。
“你们是逗噶尔臧玩儿呢?”胤祚呆滞了一瞬,很快就精神一振,“不过也不能怪额尔敦,是噶尔臧没说清楚嘛,咱们都知道额尔敦管火器营的,谁能知道噶尔臧不知道呢?他非要和额尔敦比试,咱么也不能拒绝不是。”
大阿哥:……就喜欢你这副不要脸的样子。
胤祚从大阿哥这里得了答案,短暂地同情了噶尔臧一小会儿,就把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专心准备他的药材去了。
康熙和大臣们商量了什么,他也没关注,只知道大阿哥和额尔敦这几日天天往城外跑,忙慌慌的不知干什么。
胤祚也不问,只专心做自己的事,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却被人从梦中叫醒:“贝勒爷快醒醒,准噶尔来袭!”
胤祚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果然外面火光大亮,隐约能听见远处的兵戈之声。他顾不上洗漱,随便披了件衣裳出门,见军营还算安稳,只是空了一大半,这才松了一口气。